顾老太太闻言,顿时一惊,旋及很快就反应过来,才立刻说道:

“对对对,我就是这个意思,我就是抱怨,为什么当初车没有把她给撞死?这样吊着半条命,半死不活的还要花我们顾家的钱!”

冯佩云闻言,虽然觉的奇怪,但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。

只是装模作样地抹了一把眼泪,才道:“妈,事到如今,我们得抓紧时间让顾南烟认罪了,她现在怀有陆家的孩子,我担心陆淮旌会来找我们,要是他来了,这件事就不好办了!”

“难道折磨她还不够吗?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认罪?”顾老太太只想用这种细碎的功夫折磨一下顾南烟,并不是真的先让她认罪。

但是冯佩云却面露阴狠之色,低声道:“妈,你不懂,要是能让顾南烟认罪,我们就可以录下来当成证据,那么,就能把她送进监狱里了!到时候,就算是她怀有陆家的孩子,陆家也没有任何办法捞她出来了!”

顾老太太闻言,顿时恍然,就连那双昏花的老眼都瞬间放了光。

“还有这种好事?”

她是个法盲,怎么会知道这些。

但若是能让顾南烟进监狱,不光报了她之前被送到乡下的仇,还能给顾朗出一口恶气!

毕竟,顾南烟之前还撺掇着陆淮旌把她的宝贝儿子给送进监狱了!

“那当然!”冯佩云眼神阴狠,继续补充道:“只要进了监狱,她的孩子能不能保得住,那就两说了!”

顾老太太闻言,顿时喜上眉梢,“要是她的孩子没了,也算是给柔儿报仇了吧!”

“这是自然……”

冯佩云点头,但旋及又有点担忧地问道:“只是妈,我唯一担心的,就是顾南烟那个小贱|人嘴太硬,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?”

“管她嘴有多硬,就算是有陆家老爷子撑腰,我也是不怕的!”

顾老太太得意洋洋地道:“不吃不喝的关着,我们也没打没骂,谅陆家人也没有话说,先饿她个几天,看她嘴巴还硬不硬!”

……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距离被关起来,已经两天一夜了。

南烟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,她尽量用舒服一点的姿势靠着,减少身体的消耗。

但是身体机能的不断下降,让她意识到,再这样下去,她一定会晕倒的。

她头昏脑涨地撑着身体,想要再次敲门,但抬起来的手,还未敲到门,就无力的垂了下去。

南烟忍受着干渴和饥饿,眼前不住的发黑,闷热的环境,让她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。

头昏脑涨的感觉刺|激着神经,一跳一跳地痛。

在这种最脆弱的时候,她的脑海中却闪过了陆淮旌的脸。

要是她休克在这里,他会知道吗?

南烟想到了之前他说的话,忍不住红了眼眶,但因为过分的体液流失,她已经哭不出来了。

她蜷缩着护住小腹,心中不断地默念着他的名字:

陆淮旌,你什么时候能出现,你……可以出现吗?

而此时。

熬到半夜都没有等到顾南烟认错顾老太太,实在是熬不住了。

她站起身,一边骂着她不识好歹,一边准备上楼去休息。

却冷不防,大门被从外面打开。

顾老太太还以为是顾朗回来了,刚准备笑眯眯的迎上去,就被一大群保镖给围了起来。

客厅里骤然闯进来一群黑衣人,顾老太太顿时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。

她立刻举起拐杖,颤巍巍地怒骂道:“你们是谁,为什么私闯民宅?!”

黑衣保镖默不作声,几人让开,那丰神俊朗的男人就这么走了进来。

“陆、陆淮旌?”

股老太太一惊,手中的拐棍都掉到了地上。

“你……谁让你闯进来的?!”她战战兢兢地责问,“这么晚了,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
毕竟,之前被人给拖去乡下的经历,还历历在目。

即便陆淮旌只是个晚辈,顾老太太还是有点忌惮他的。

矜冷的男人脸色更加阴沉,他环视一圈以后,才寒声问道:“我来接我太太,顾南烟在哪里?”

顾老太太浑身一颤,但是想到他们的目的,还是咬牙道:“我当是什么事,原来是为了顾南烟,她做错了事情,正在闭门思过,陆先生,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,你恐怕还没有权利来管吧?”

家事?

陆淮旌冷哼了一声,“顾南烟是我太太,顾老夫人,你就算是要问她什么事情,也要经过我的允许吧?”

“这是什么话!”

顾老太太也硬气起来,不悦道:“顾南烟只是嫁到你们家了,不是卖给给你家了,难道她做错了事情,我作为她的奶奶,都没有管她的权力了吗?”

陆淮旌心头怒火更盛,但是考虑到这是顾家,也只能强行压着火道:

“那你想怎么管?”

“让她闭门思过,直到认错为止!”

顾老太太说着,还假惺惺地道:“只是闭门思过,又不是什么其他的惩罚,陆先生,你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一点了,你深夜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我顾家,是要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吗?”

欺负?

陆淮旌冷笑一下,“难道你们一家人,没有欺负我太太吗?之前的事情,我可还给你们记着账呢,顾老夫人,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,你这个惩罚未免也太早了些!”

“怎么不清楚?就是顾南烟把柔儿推下楼梯,柔儿现在孩子都没有了,这就是一条人命!佩云看得清清楚楚,她没有资格狡辩!”

顾老太太说得理直气壮,甚至还不忘摸黑她道:“这丫头从小就心肠歹毒,嫁给你以后,变得变本加厉,恐怕,也有陆先生撑腰的缘故吧?”

话音刚落,陆淮旌的脸色就更加阴沉了。

顾老太太这么难缠,对他都有这么多说辞,只怕顾南烟的处境只会更难!

想到这里,陆淮旌更加担心起南烟来。

他声音已经染上了几分怒意,质问道:“你既然说是她做的,那么,除了顾太太的证词,还有其他证据吗?”

这话倒是问到了顾老太太,她张口结舌,旋及才答道:“暂、暂时没有。”

“那你们就没有权力惩罚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