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就在这个时候,门外却猛地冲进来一抹高大的身影,一把将宋怡欢拽住,狠狠地一推,直接让她再次倒到了床上!

那人的速度太快,不光宋怡欢没有准备,就连南烟都被吓了一跳。

她陡然后退了两步,还没等看清,就听到男人阴冷的声音传来:

“什么脏东西,手段这么卑劣,凭你也配进陆家的门?”

南烟后知后觉地站定。

等看清以后,才惊讶地发现,闯进来的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天见过的陆维彦。
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怡欢,后者眼底也是满满的震惊。

因为从小养在宋阿嬷身边,宋怡欢也是见过陆维彦的,但那个时候,他还只是一个身体瘦弱的私生子。

但现在,他不光脱胎换骨,更是气场十足,就连那一双狭长的眸子,都和陆淮旌有几分相似。

宋怡欢震惊地攥紧被子,忽地更加恼火了。

“呵,顾南烟,你可真行啊,怎么,一个纪沅琛还满足不了你,居然又勾搭起陆维彦来了!”

她震惊的,不光是陆维彦回国了,更让她不理解的是,为什么陆维彦会帮着顾南烟。

宋怡欢既嫉妒又愤怒,只能铆足了劲儿地往他们身上泼脏水。

陆维彦闻言,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。

他语气森森:“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嘴,但只可惜,我不是陆淮旌,我分得清什么是绿茶,宋怡欢,你敢不敢当着陆淮旌的面,把刚才那一番话再说一次?”

一句话,瞬间让宋怡欢嚣张的气焰打压下来。

南烟也有点懵了,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陆维彦,眼里都是错愕。

他…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
来不及多想,门外却再次传来了脚步声。

所有人都朝着门口望去,只见季礼率先走了过来,两个保镖打开门,一道冷岑傲岸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。

宋怡欢一见到来人,顿时捂住脸颊哭了起来。

她踉跄着朝陆淮旌冲了过去,委屈不已:“阿旌,你终于来了,呜呜呜……你要是再不来,我就要被他们欺负死了!”

她痛哭流涕,脚下更是一瘸一拐地靠上陆淮旌,委屈得眼睛通红。

男人锋冷的眼神从南烟身上刮过,下一秒,却落到了一旁的陆维彦身上。

薄唇冷启,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冷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
陆维彦眼神闪烁了一下,却摆出一副邪冷的笑:“我要是不来,怎么能看到这出大戏呢?哥,你这个小情人,可真是个变脸大师呀!”

他话语中带着满满的嘲讽,却让宋怡欢更加瑟缩了一下。

她装作害怕的样子,搂紧了陆淮旌的手臂,哭得哽咽:“阿旌,我没有,是顾……南烟姐姐来找我,她想让我撤诉,把那个姓纪的放出来,我不同意,她就让……让陆维彦来打我,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,阿嬷,我好害怕……”

宋怡欢哭得浑身颤抖,让陆淮旌心里的怒意更盛。

他伸手护住了宋怡欢,简短的一个动作,便已经摆明了立场。

冷冷的睨了一眼南烟,才寒声质问:“顾南烟,谁让你来这里的。”

南烟的心凉了半截。

她本以为,陆淮旌最起码也会问清楚情况,但现在看来,他甚至都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就已经无条件地相信宋怡欢了。

她嘲讽得弯了弯唇,但眼底却满满的都是苦涩:“我联系不到你,只能来找她,淮旌……律师的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?”

即便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,南烟仍旧不愿意相信,这个和她结婚三年的男人,会这么狠心。

陆淮旌闻言,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层晦暗。

但最终,他还是说出了那个让南烟绝望的答案:

“是我,纪沅琛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,我绝对不会姑息。”

呵……

南烟心如刀绞,此时此刻,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场面吗?

她失笑,视线都有些模糊了。

朱唇翕张,却带着颤抖的质问:“真的是因为他做错了事情吗?陆淮旌,你就这么相信宋怡欢吗?”

一边的陆维彦也看不下去了,冷嗤了一声:“顾小姐说的不错,这个女人,诡计多端,上一秒还嚣张跋扈呢,现在就开始装可怜了,哥,你现在的眼光,真是越来越差了。”

这话一出口,男人怀里的宋怡欢明显浑身一颤。

陆淮旌脸色沉冷,忽地低头,宋怡欢却更加泪雨滂沱。

“阿嬷,我没有,你是知道我的,我外婆是那么正直的一个人,我从小在她身边长大,怎么会……”

宋阿嬷……

永远是陆淮旌心里的一个坎。

他的眼神只有片刻的犹疑,便更加冷厉地朝着一边的陆维彦看去。

“陆家的事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,滚出去!”

冷厉的呵斥,却没有让陆维彦生气。

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这两人,却忽地转身,走向了顾南烟。

“嫂子,我带你走。”

他说完这话,也不管她同不同意,之前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径直带着人离开。

房间瞬间安静下来,只有宋怡欢啜泣的哭声在房间内回荡。

陆淮旌脸色阴沉,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
宋怡欢失去了支撑力,有点诧异的抬头,睫毛上还挂着泪水:“阿嬷……?”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陆淮旌的声音沉沉,甚至还带着几分质询。

宋怡欢瞬间慌了,她的眼泪簌簌的落,哽咽着解释:“阿嬷,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?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,是顾南烟闯了进来,我不肯,她就动手打了我……”

宋怡欢一边说,一边露出了脸上的巴掌印。

清晰的红肿,让陆淮旌的眼神更加阴郁了。

“顾南烟,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。”他声音冷冽,盯着她的眼神却更加犀利:“怡欢,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,最好一次性说清楚。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,被拽着离开的南烟,却在地下车|库,甩开了陆维彦的钳制。

“够了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她顿住脚步,厉声地质问。

从陆家老宅开始,南烟就觉的陆维彦的目的不纯。

但她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。

可被甩开的男人,却没有生气,反倒是抱着肩膀,姿态慵懒:

“顾小姐,被一个小三欺负成这个样子,你就不想反抗吗?”